鹤公子

当代的唐吉柯德,怕死的无信仰非大智慧者,不入皇宫院宇,不登戒台宝寺,尽人生之尽美,唯此念可功为…

写于节前

暂停合肥的一晚,从上海匆匆地前往六安的中转。合肥,没有恋人也没有家人,没有工作也没有拷问,如今只是一个记忆的虚境罢了。此刻的我倒是希望能在这中转之处徘徊几日,寻一片宁静。没有风景只有自己。工作难,恋爱难,挣钱难,人生难,家庭难,这确确实实是工作几日的感触也是初步踏入理想征途的感慨。在上海工作了一点时间,在拥挤不堪的隔断不分昼夜的画图,一座繁华城市背后一只痛苦蠕动的蜗牛。夜的苦,熬的痛每日不断重现,毫无经济价值地反反复复。这世界赋予刚刚步入此行业的年轻人的是均衡又不公平的待遇。在火化生命换来的工作经验到来之前,每个人所得到的不过是一晚腊八而已。然而人有“贵贱”,出生有别,看似平等的收入背后每个战士都有着不同的家庭在为他们输血。有的前线奋力但后勤难保,有的前线平平但供给强大。这个时代,战场上的从来不止是个人,每个人的战斗都捆绑了上辈的积蓄。当然,孤胆英雄独闯敌穴的英雄也是也有的,他们大多出现在宣传里,少数确实存于现实中。总有一些个例是可以打破一般性的制约和因果循环的。然而一份满分100的试卷,大多数人努努力充其量也只能考到90分,那些写满120的天才毕竟是少数。我相信那些美好还是会来,只是来的晚一些,只是在有些人戳手可得的十几年后,只是在某些人谈过几次恋爱以后,只是在某些人搬过几次家后,只是在自己发迹已高的岁月里。生命的平等是一个巨大的无法解决的社会问题,时间的流逝可以换来金钱,然而金钱却买不回时光。出生在低洼的人生就是每个人把自己从上帝那一次性领取的生命重新投入上帝的理财产品,数年后领取名为金钱的利息,而那名为生命的本金则无法取回。可是我们除了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我们只有这一个理财渠道,而上帝还说过风险自负,也许最后我们连本带息都没有,而衰老已经将至。人生有风险,投资需谨慎。那些在工作中猝死的,那些奋勇到看不见明天的建筑师们还以为自己会有明天却早早逝去。上帝就这样销毁了他们的账户。每一个猝死的人想必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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